第34章 第 34 章

许纹章蹲下身去,捉着女人细嫩的玉足,亲手为她套上肉色丝袜,再穿上他给买的高跟儿鞋。

这女人呐,就该穿高跟儿鞋!

有个名家在他的书中写道:“一个女人,如果有一双使**俏伶伶抖着的高跟鞋,又有一头乌黑光亮、日新月异的头发,虽不叫男人发疯,不可得也。”

这话说高跟儿鞋的妙处。

它可以使女人那两条雪白修长的**俏伶伶地立起来,脊背因此会自然而然地挺直,双肩打开,从而让女人的身姿显得挺拔,仪态端庄而优雅。

哦,还有胸,猛挺。

不挺不行呀,要往前栽跟头。

然后这样,你看女人走起路来,高挺的胸部,俏伶伶抖着的**,一头乌黑的长发摇晃,真是风情万种呐。

还有哦,再听那鞋跟儿得得得敲在地砖上,清脆悦耳,简直能把男人的心都敲碎!

许纹章爱看方翎脚踩高跟儿鞋俏伶伶走路的样子。

方翎有一双修长笔直的**,她也有书中所写的那样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她真叫他发疯。

许纹章情不自禁自身后抱住方翎,往落地镜中欣赏他的女人。

此时她上身着一件宽松慵懒的紫色兔毛毛衣,V领,雪白的脖颈大大方方露出来。下身是一条白底的、印着黑色小碎花的薄呢裙。

毛衣下摆的一角塞进裙腰,既提升了腰线,让女人看起来更加高挑,又露出了些许小蛮腰。

她长发松松垮垮地盘起来,用一根缀着颗小绒球的发筋固定在头顶。丸子头扎得并不一丝不苟,有那么几缕秀发垂落下来,慵懒、优雅、俏皮,又妩媚动人。

再加上鞋,珍珠白的尖头细高跟儿,配她这一身优雅慵懒的装扮,一衬,衬得她那惑人的媚气中,清纯、柔美。

上下身穿搭好后,方翎自在镜前看自己该搭配点什么样的配饰好。

V领的毛衣让她的领口大敞,头发又高挽,脖子和锁骨都露了出来。得配些东西,这样才不会显得脖子以下很空。

可以缠根丝巾,也可以戴项链耳環。她一样样适配,最后瞥到脚上的高跟儿鞋,于是挑了一副莹润洁白的的珍珠耳環和同款的珍珠项链佩戴上,完美。

许纹章抱着她一直就没放,看她打扮自己。

镜子里,男的高大俊朗,女的明艳动人,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方翎打扮停当,许纹章看镜中人耳垂上那颗圆润的珍珠耳坠轻晃,晃得他的魂跟着飘飘悠悠,忍不住低头轻唤,“宝贝儿——”

“嗯?”

他低头轻唤,她扭头回应,两张唇那么默契地正好贴合在一起,立刻纠缠住。

许纹章揽在她腰身上的手越收越紧,方翎绵软地靠在他的胸膛上,两个人在镜子前吻得难分难舍。

二人今日要一块儿去参加老周女儿的婚礼,分别都接到了老周的请帖。

老周的女儿今年才二十岁,几乎是踏出校园的门就步入婚姻的殿堂。

听说之后就在家相夫教子了,不再出国留学再深造。

听起来相夫教子有些封建、传统,但估计对外就是个调侃的说法。

人家有个大富豪爹,一辈子已不愁吃穿。嫁的男人又是门当户对,更不需要她工作养家。说是相夫教子,但是完全可以想象,那幸运的姑娘婚后会同婚前一样,都是个尽情享受人生罢了。婚前她是爹娘跟前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婚后是丈夫跟前无忧无虑的小娇妻。

反正都是普通人想都想象不出来的日子。

“不要了……时间不够了……看你,又把我的妆发弄乱了,我今日都梳了三次了。”方翎哀怨地在心里叹气。

这是在方翎的家里。

此刻方翎的父母都不在家。

许纹章一早就过来接她同去参加老周家的婚宴。现在想来,他来这么早,真是居心叵测。

因他自打进屋起就把外套脱了丢在沙发上,先抱着女人纠缠了一次又一次。这会儿要不阻止,他得又来!

老周女儿的婚礼仪式在户外举行,春天虽然已经到了,外头气温仍有些寒凉。又未免抢了新郎的光芒,许纹章今日的穿着就主打保暖和低调两个原则。

他上身随意套了件织花纹的毛衣,下身是一条牛仔裤,猛一看就像个大学生,至少年轻了七八岁。

方翎看他穿成这样,便换了一身,摒弃了原本打算穿的那件粉色小礼服。

现在两个都穿毛衣,打扮得一身休闲,俨然穿的就是情侣装。

感受到方翎的抗拒,许纹章艰难地松开了她。抬腕看了看表,确实时间很紧凑了,开车过去还要近四十分钟,只得作罢。

但还有件事情未做。

“说,我是不是你的男人?”

“是呀。你这还问?”

他问这话着实幼稚,方翎好笑地捏了下他的脸,然后转身要去取衣柜里的风衣,准备出门了。

许纹章却拖住她的右手,自牛仔裤里掏出一样东西来,快速套在了她的中指上。

方翎只觉手指间一道冰凉,扭头看去。

镜面里,已映出它精致漂亮的样子。

“非洲回来的时候就要送给你的。还好我没丢。”许纹章也笑着捏了下她的脸颊,然后吹着口哨走到窗边,拿起沙发上的深灰色呢大衣套在身上。

方翎看着手指根部,那一圈细细的东西正熠熠生辉地闪着莹润的光芒。

戒指戴在女人右手中指上,据说是名花有主的意思。

他在宣示主权……

不是自己家里始终觉得不方便,但是跟方翎才确定了关系,时间尚短,不然他肯定提出同居的要求了。

许纹章琢磨着等到情人节那天,以她男人的身份正式上门拜见方翎的父母,尽早获得未来岳父岳母的首肯,不觉就到了宴会的场地。

庄园的保安验明身份,放行,他的车缓缓开进去,一路沿着道边的指示路旁往婚礼仪式举办的湖边开。

眼看就要到了,方翎突然说:“你把车停远一点,待会儿我们分开走过去。”

“为什么?”

“哎呀,今天肯定来了很多熟人,让人看见我跟你一起,多难为情。”

是的,今天肯定会来很多熟人。

老沈和徐京这两个就不说了,平时小圈子聚会玩乐的那一班子人绝对一个不落。就是蒋路的父母,以及他的未婚妻周语一家子肯定也会出现的。

许纹章以为方翎是觉得第一回在众多熟人面前跟他出双入对,害羞,不自在,还不适应。

她需要个慢慢适应的过程和时间,他理解,所以很体贴地把车停在一处较为僻静的地方,然后一前一后,两人分开去到湖边的婚礼仪式举行的现场。

但是,逐渐,许纹章发现事实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回事。

今天来了很多嘉宾,星光熠熠,名流云集。要说,来宾们的注意力不是在新人以及新人两家的家庭上,就是在那些大明星身上,谁注意他两个呀。但是,每次许纹章想去找方翎,想同她待一块儿,她都如避蛇蝎。

这就太刻意了。

即便两人没在谈恋爱,作为认识的人,碰到一堆了,站在一起寒暄了个几句,也是正常的啊。偏偏她,一见他试图朝她走过去,逃都逃不赢的样子。

更过分的是宴会结束,该回家了,两人夹在宾客中等电梯。她避嫌地往旁边走了好几步,甚至愿意做徐京和陆青黎之间的灯泡,也都不愿跟他乘同一部电梯下楼去。

电梯上来,她第一个冲进去,许纹章看见她背抵着轿厢壁向他扬了扬手机,以眼神儿示意他:“短信。”

他拿出手机划开屏幕一看,她说:“我先去车边等你,你等会儿再过来。”

好像在做地下工作似的。

连一块儿坐电梯她都回避,这太夸张了。

许纹章蹙起眉头。

这让他很不舒服。

但还是不情不愿、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点了点头。

直到电梯门合上,他终是没有坐那部电梯。

回去一路上,许纹章黑着个脸开车,没说话。

方翎好像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对,一路上一直在刷手机,假装没注意到他阴沉的脸色。

回到御景江山,许纹章并没有把车直接开进车库去。车在小区道路尽头僻静的地方、一蓝花楹树下慢慢停下来。然后他推开车门跨出去,烧了根烟。

烟了吸了一半,后面毫无动静。

回头看,她竟还在玩儿手机!

许纹章那个气啊。

没看出来他在生气吗?不知道他需要她来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吗?就没吃一堑长一智,赶紧下车来哄哄她吗??

没有,统统都没有。

许纹章十分火大,冷凝着脸道:“麻烦你把手机收起来,下来,该来敷衍我了。”

方翎像是才发现已经回了小区,不满的:“到家了你也不给我说一声,怎么把车停这……”瞥到许纹章脸色冰冷,默默闭了嘴。

拿起自己的衣服手袋,下了车,就想闪人。

许纹章看出她的意图:“你走一个试试看。”

方翎深吸口气,转身,慢慢踱到他跟前,“干嘛!”

“干嘛?你别给我装糊涂。”他气得狠吸了好几口烟,一口气把剩下半截烟都烧完了,然后烟头弹到地上。转眼看她是个不愿主动开口的,便开门见山道:“我问你,我是不是你男人?”

方翎立刻扬起脸来望定他,斩钉截铁:“是呀。上午你已经问过这个问题了。”

许纹章点点头,“那你何时给我个名分?男朋友、未婚夫都行。”

方翎失笑,“你已经是我男朋友了,怎么没名分?”

“既如此,你今天一天在周家的婚宴上一直躲着我是什么意思?”

“不是,那不是……很多熟人嘛,我说了我难为情啊。”方翎支支吾吾,神色躲闪。

许纹章见状,明白她就是借口了。

这次他可不会再轻易被糊弄过去了,咄咄逼问道:“你是觉得我们的关系见不得光吧?”

方翎扭开脸,“你在说什么鬼话……”

许纹章目中闪过精光,“既然你不觉得见不得光,那好,本来周家那边的婚宴还有下半场,老周一早就叫我晚点走,一块儿打麻将的。结果我提早走了,他还生气了呢。我们这就回去,在熟人面前一起露个脸,算是对外公开我们的关系。”

说罢伸手就去拉她,要拉她上车再回去。

方翎的脸顿时皱成了一团,身体往后缩,另只手去掰他的手掌,试图挣脱开他的桎梏,“你别逼我……咱们就这样不挺好吗?干嘛非要叫那些不相干的人知道?又不是跟他们好……”她的歪理还挺多。

许纹章本也是试探,她挣扎,他也就顺势放开了她。

闻听她那话,不由得冷笑涟涟,“说来说去,原来你根本就打算把我们的关系一直藏着掖着呐。——不是,我现在很怀疑,你就是利用我!”他猛然死盯着女人,“你的麻烦解决了,我也该退场了是不是?”

方翎顿时急了,脱离了桎梏的手又主动去把他拉住,还撒娇一般地摇了摇:“不是,你别乱想。我真就只是觉得,咱俩好咱的,真的没必要广而告之呀。你没听过网友一句话吗?秀恩爱,死得快!”

“胡说八道!”许纹章给气笑了。

看她主动来牵手,语气不再如先前那么冷硬,夹着些无奈:“你到底在矫情什么?”

方翎正色:“我这不是矫情。你自己不觉得很尴尬吗?你们那帮子人都知道我是蒋路的女友,你撬了蒋路的墙角,不道德……”

“打住,你打住!”许纹章眉头紧锁,截住女人的胡说八道,“什么我撬了蒋路的墙角?这种事情难道不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不是你发现了蒋路是个渣,你抛弃了他,你弃暗投明,扑入我的怀抱?我又没偷没抢。”

“可是感觉会让人认为你偷了抢了。”

许纹章差点一口气接不上来,他沉重地点了下头,“那也行吧。是我偷了抢了你,跟你没关系,你是无辜的,错都错在我一人身上,这总可以了吧?反正无论如何,得让所有人知道,你现在是我许纹章的女人了,不管蒋路也好,还是谁谁,都不能再打你的主意。你也不可以再三心两意,只一心一意守着我就是了。”

方翎道:“这不行。如果我不配合,你能偷能抢成功?所以我撇得清关系吗?所以,最好还是不公开,那样你我的名声都不会受损。”

许纹章气得想破口大骂,“管他妈的那些人怎么想,又会怎么说,就是偷了抢了,能怎么着?谁在乎!咱们只管好咱们的!”

方翎重重点头:“对啊,咱们只管好咱们的,所以干嘛要去在意关系公开还是不公开。”

许纹章后知后觉发现,她通过惹火他,让他失去冷静的思考,然后让他成功的陷入了她布下的逻辑陷阱……

花了一点时间,他捋清了思路,重新驳道:“你这是谬论。在人前你当我是陌生人一样,更甚至是避我如蛇蝎,这叫好?”

方翎理屈词穷,开始耍赖,“好好好,你说啥就是啥,反正你是当老板的人,谈成了多少笔几千万上亿的生意,我就一在校学生,阅历不足,笨嘴拙舌,我能说得过你?”

许纹章噎了噎,“这哪儿跟哪儿?是说得过说不过的问题吗?你只浮于表面,都没有掀开表面,看清楚事物的本质。”

方翎道:“反正总之,我说这件事情不能公开就是不能公开。你非要公开,我就——”

“就什么?”许纹章的声线骤然冷了七分。

方翎不做声,脸扭开,眼睛就望着一旁,看得许纹章心里像猫抓,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她犟死!

许纹章又燃起一根烟,狠吸了两口,下定决心:“你别想再推三阻四了。这个事情必须公开。不然我成什么了?面上,你也还是别人的女人。我决不允许我俩的关系在人前一直不清不楚的!”

许纹章心头那个气啊。

他这番话说得有些隐晦,没直接挑明,只觉得要是挑明了,那两人都会觉得很难堪。

这一点便是,他怀疑方翎心里还在意蒋路。

毕竟那是她的初恋,她的第一个男人……

该死,谁叫他晚到了!

正因为这个怀疑,许纹章绝对不允许她摇摆不定。所以,他和她的这段情必须从马里亚纳海沟里浮上来!

方翎也是真犟啊,她也狠狠下定决心道:“有句话讲,人要脸,树要皮。反正我不管,这个事情不能公开。”

甩手就要走。

许纹章哄也哄了,吼也吼了,怒也怒了,她就是不愿意,把他搞烦了,“不管是吧?那好,你最好以后什么都不要我管!”

他拉开车门坐上去,点火、拉档、开车驶离。

“许纹章!”方翎踩着高跟鞋儿朝他的车追来了,冲他大喊道:“你停下,我有话跟你说!”

许纹章想,我早该这样逼一逼她。

于是颇为得意地放慢了车速。

方翎追了上来,趴在车窗上,气喘吁吁同他道:“我没卫生巾了。你开车出去帮我买几包回来,要棉质的,不要网面。家里车被我爸开走了,我穿着高跟儿鞋呢,小区太大,走到大门口会累断我的腿。”

许纹章:“……”

他真想吼,你真当我是你的老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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