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庆帝停下来问。他从那个人来就听见，知道是一个女人，只是刺激便没有说。

萧萧摇头，“没看清。”

那串花，天黑了，她没有去找。

女人总是会嫉妒的。嫉妒更美的人，更受喜爱的人，厌恶不堪的人。

柳贵嫔没有再和萧萧说话。

萧萧认为，自己好像过于自私地让一个姑娘难过了或者让她心中受创。她问善祥，是否应该同她道歉。

“神仙不需要在乎别人的感受。”他道。

萧萧却还是做了一束花串送给她，美人蕉，当作最后的礼物。她难得有什么喜好，坐在那里一个下午，庆帝勾起来问她，“送给谁？”

“柳贵嫔。”

“你和她关系很好？”

花串被修剪得整齐，花瓣饱满，萧萧的手艺一直很好，她学东西，总是能够做到极致。就像庆帝同她说，让她学琵琶，她就在一个月之内学会了。

庆帝不管萧萧做事是否利用别人，他也不会给她撑腰，能走到多远是她的本事，东西总要靠自己争取来的，他望着她。常常能想起自己在王府筹谋算计的日子。

“大概我不能让娘娘开心。”少女摇了头。

他笑笑将花串扔回桌上，绳结散了点，萧萧拿起针线又缠了会儿。

花串被送过去，萧萧就将那件事抛之脑后。生命中的人总是有轻有重。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就没有郁结于心的必要。

再出门是秋末狩猎时，宫中的妃嫔们都去了。那天，萧萧见到了庆帝所有的妻子。

她和宁才人坐在一起。妃子们看了萧萧几眼，就各自做着各自爱做的事。

宁才人刚刚被降位份，却毫无波动地吃着羊肉，她望一旁喝水的女孩一眼，道：“小姑娘多吃肉，活得长。”

她是一个有些男气的女子，话就是表面意思，萧萧便听话夹了一块肉，放进口中，慢慢咀嚼。

狩猎是为了映衬庆国以武打下的国土，供奉祖先，肉没有盐，十分腥臭。

萧萧没什么感觉，饱了就停下来。

下午，没什么事，庆帝的女人们都过了玩闹的年纪，她待在屋子里和善祥说话。

善祥看着乐谱，她躺在床上背着曲调，一点点睡过去。

直到有人躺在自己身侧。她醒了，但静了一会儿，才睁开眼。

“醒了？”庆帝问她。

萧萧点头。

“朕喜欢射箭，去学射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