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不是任家保。
那真正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
现在维洛斯特市的各个角落都知道了警戒厅抓到连环杀人案案犯的消息。
警戒厅即将向全世界公布任家保是真正的凶手。
顾承翰被解除了重要人物保护组的保护,随时暴露在危险之下。
“我来拖住上官慎,你们俩,快去找顾承翰,他有危险了!”小老头说道。
“喂?顾承翰?你现在在哪?”暮昭朝电话里吼道。
“拜托,你们抓到人了,我也解除了保护,还要找我干嘛?”电话那边传来了顾承翰慵懒的声音。
“不是的,凶手还没到案,你还有危险!”
“切,”顾承翰漫不经心地说道,“你不会是想泡我吧,警长?”
“你最好信我一回,我们生物比对出现场毛发和任家保的不符,我们中了调虎离山计,凶手趁你身边没有保护要来取你的命!”暮昭半假半真的说道。
“我在意象世界酒吧。”顾承翰说道。
距离新闻发布会召开还有十分钟。
暮昭和秦寒到达了意象世界酒吧。酒吧内极其嘈杂,大批穿着光鲜亮丽的男女正在舞池中忘我地蹦迪。
“他在哪?”即使贴近耳朵,秦寒的说话声还是被几近疯狂的音乐淹没了。
“我听不清!”暮昭吼道,“我们分开找!”
秦寒读懂了暮昭的唇语,迈开腿寻找起顾承翰的身影。
新闻发布会会场外,谢争还没完没了的缠着上官慎讲述破案经过。小老头正准备凑上前去,却被一组的组员拦住了。
“封组长,这是干嘛?”一名组员问道。
“有要紧事和上官副厅说,任家保可能不是这三起案件的凶手。”小老头说道。
“哈?”组员笑道,“任家保不是?那谁是?我吗?”
小老头无意和这名组员继续辩解,执意上前。
“我们组长正和上官副厅谈话哩,你不会没看到吧?”组员用手臂挡住小老头说道。
距离新闻发布会召开还有五分钟。
找到了!
顾承翰正靠坐在吧台上,悠闲地望着舞池中的男男女女。
他特意打扮过,至少发型喷了发胶,抓成了偶像剧男主的样子,大概有一种“大难不死”的庆幸感。
暮昭冲向顾承翰的方向。
面前的男男女女却阻挡了暮昭前进的步伐。
暮昭一边推开旁人,一边艰难前进。
近了,再近一点,再近一步。
不好!
一个横冲直撞的身影进入了暮昭的视线。
那个人直冲着毫无察觉的顾承翰而去!
“别动!”暮昭爆发出身体里所有的能量,身边的男女被暮昭的怒喝吓得愣在当场。
“小昭!”秦寒也看到了那个戴帽子的男人,却喊出了暮昭的名字。
怎么办?还差一步之遥,男人已经亮出了尖刀。
求求你。
暮昭也不知道自己在求谁。
组员还是不放小老头靠近。
“上官慎!”小老头一嗓子仿佛时间暂停一般,所有人看向他都愣在当场。
距离新闻发布会召开还有三分钟。
秦寒顾不得许多,直接将眼前的人推开跑去。
身体是你的了。
暮昭昏沉倒地,不过三秒又重新站起。
被小老头威慑住的众人回过神来,又转头看向上官慎。
“你有什么事?”上官慎皱着眉头不解地看着小老头。
距离新闻发布会召开还有两分钟。
暮昭脚踏矮凳腾空而起,顺手抄起了吧台上的威士忌酒瓶。
她面无表情,用力砸向那个男人。
酒瓶爆裂,飞溅的碎片吓跑了准备看戏的众人。
汩汩鲜血顺着男人的脸流了下来。
男人吃痛,知道这突然的袭击来自于身体后方,但他却没有改变方向,反而加快脚步向顾承翰冲去。
顾承翰此时已经吓得面色惨白,在胸前举起双手试图自卫。
“小昭!别杀他!”秦寒自知眼前的已不再是暮昭,但他别无他法,只能尽力阻止。
在众人的目光下,小老头走向前去。
距离新闻发布会召开还有一分钟。
暮昭大跨步向前,手中还握着碎成半截的酒瓶,一些碎片扎进了暮昭的肉里,但她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任由鲜血流出。
“小昭!”秦寒大喊道。
顾承翰不该死吗?
他任由手下危害人间,无恶不作。他不该死吗?
这个人杀了三个伥鬼,为受害者们狠狠出了一口恶气,他该死吗?
这样的思考来自于暮昭还是“它”?
暮昭举着酒瓶,停止了前进。
不,不对,不是这样的。
这并不是暮昭关于是非对错的逻辑。
停止!前进!
停止!前进!
身体里有什么东西纠缠了起来。
“学会控制它,别让它成为你的主人。”
脑海里响起了大叔的声音。
控制它?
控制它……
控制它!
在暮昭重新面无表情举起酒瓶的那一刹那,秦寒感觉身上的血都凉了。
“我们查找到了新的线索,表明真正的凶手不是任家保。”小老头在上官慎面前站定,冷静地说道。
众人哗然。
距离新闻发布会召开还有十秒。
“啪——”酒瓶彻底粉碎成末。
男人奋力伸出的刀尖已经触碰到了顾承翰的喉结。
血液滴下。
是顾承翰的。
也是那个男人的。
顾承翰昏了过去。
男人也应声倒地。
“那真正的凶手是谁?”上官慎问道。
距离新闻发布会召开还有三秒。
秦寒拨通了小老头的电话。
“结束了,”秦寒声音还有些颤抖,“是那个光头。”
新闻发布会还是顺利召开了。
“下面请警戒厅刑事特别科六组组长封榆林为大家介绍案件细节。”上官慎说道。
暮昭有些头晕。
她记不清自己对光头做了什么,但她却记得和身体里那个人的纠缠。
“小昭。”秦寒翻过吧台,在台子里顺手拿起一个玻璃杯,倒了一杯水递给暮昭。
顾承翰除了喉结处的小伤口外,被吓晕过去,没有大碍。
光头被暮昭敲晕,头上有酒瓶造成的击伤,其实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还好吧?”秦寒试探性的问道。
救护车还在路上,身边躺着两个男人。酒吧早已掐断了震耳欲聋的音乐,驱散了惊恐的人群。
秦寒和暮昭就这样并肩坐在地上。
“有点头晕。”暮昭实事求是的回答道。
“这次干的不错。”秦寒揉揉暮昭的脑袋,笑着说道。
“唔。”暮昭咬着玻璃杯中的塑料吸管一言不发。
“别咬了,”秦寒拍了拍暮昭,“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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