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有什么疑惑，或者需要帮忙，”男人温和地笑着说，“x学院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

“……谢谢您。”白瑾点点头。

即使白瑾不是变种人，她也是异常的一员，因此这个普通人几乎接触不到的世界是对她完全敞开的――这也是她选择暴露能力的原因之一。

“既然不是变种人，那是怎么得到这种能力的？”巴基在回去的路上感兴趣地问道：“不死――听起来……”

“是啊。”白瑾平静地看着窗外，“听起来多令人羡慕。”

可这不仅仅是上天的馈赠。

而是带着沉重的代价的。

“……”巴基没有再接话。

“对了，你看到x教授时，是也有那种很熟悉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巴基才又开了另一个话题。

“是的。”白·演技帝·瑾双眼放空，回忆：“非常非常熟悉。”

“唔……你以前应该没有近距离接触过查尔斯。”男人耸耸肩，将思绪拉回眼眸深处：“我们不说这个事了，既然史蒂夫觉得你没问题，那你一定没问题。”

白瑾：。

其实吧……我问题还是挺多的:)

今天一番折腾下来，时间已经不早了，白瑾告别临时有任务要做的巴基，回到卧室里翻看新闻。

出乎意料地，不到一天时间，网络上关于超英的态度就由好坏参半变成了一片叫好声。

“咦？”系统疑惑了，“这是怎么回事？――而且这边的白计划的进度依旧很低啊。”

“是有人在引导舆论，”白瑾看着那些言论，“超英们身后本就有控制舆论的专业人员，现在又经政/府之手，风向不变是不可能的。”

虽然说目前只有刚刚成立的复联的公关部有组织有纪律，其他超英都各干各的，不过其中也一定有这方面的好手。

“但是――”

这样下去，可能会触底反弹。

如果你打开手机、电视，全都是铺天盖地的超英们的新闻和好话，久而久之民众就会感到厌烦和恶心。

再加上超英们本身对外界评价都不是特别在乎，所以就……。

“可为什么白宫会突然改变态度呢？”

“因为混乱和两个娃娃，”白瑾难得耐心地回答它，“虽然超英们是心甘情愿付出的，但为了图个心安，政客们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继续攻击他们。”

“不过等这阵子的风波一过去，现在声势越大，将来骂得越惨。”

她象征性地拿了一个不知道装了些什么的双肩包，“走吧，去哥谭。”

系统都快被她跳跃的思维搞懵了：“……等等？怎么突然？”

白瑾理直气壮：“阿卡姆疯人院我还没住上呢。”

系统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你就为了这个？”

白瑾眨了眨眸子：“不然呢？”

……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哇宿主！

“……哦。”系统半响应了一声，看白瑾已经准备出发了，连忙阻止道：“宿主你的假期还没结束呢，不好好休息吗？”

“不了吧。”白瑾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我想通了，只有早点完成工作，才是上上之解。”

“明天中城高中正好要组织学生去哥谭，你可以申请跟他们一起去哦。”系统建议道。

“高中生去哥谭？疯了？”白瑾眨眨眼，“――他们校长脑壳没问题吧？”

“他们是有韦恩集团护着哒，去和哥谭高中交流学习，时间也短，只要谨慎一点就基本上不会有几个人死伤哦。”

“而且……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去哥谭呢。”

只是平常听听而已，哪里知道世间险恶:)

白瑾：“……”

白瑾：“那行趴。”

小姑娘揉了揉眼，决定既然明天要开始正常工作今晚就好好睡一觉。

系统看着自家瞬间陷入睡眠状态的宿主，疑惑地自言自语：“……奇怪，之前明明没有这么……把工作放在心上的。”

而且还很耐心地解答疑问。

不过这也是好事――除了平时显得它更人工智障了之外qaq

***

相顾两无言。

倒是男孩先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小奶音显得可可爱爱：“……你你好，我叫彼得·帕克。

“白瑾。叫我白就可以了。”白瑾眨了下眸子，回道。

啊……是那个给她食物的……蜘蛛侠。

此刻彼得小朋友并不知道自己已经瞬间掉马了，兢兢业业地演着戏，乖巧到不行――他记忆力很好，这位长相漂亮到令人的姑娘……竟然和那天的奇奇怪怪的人一下子对的上号。

看出了小蜘蛛的紧张，白瑾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坐在了旁边。

因为这一次彼得的朋友恰巧有事，所以他是独自前往哥谭的――身边的位置根本没有人坐。

他本就没有什么朋友。

车上的气氛紧张而又热闹。

司机应该很有经验，在有惊无险地进入哥谭市后，直接停也不停直奔韦恩酒店，路上无论遇到什么都面不改色，脸上是和外来人完全不同的、麻木的神色。

白瑾看着身后被炸的大桥，莫名心疼这个建筑物。

而桥上的车辆丝毫不慌进退有序，还有些极速飙车经验丰富，行人们一脸淡定地避开。

中城高中的同学们：“……”

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日后在纽约，这种场面也会时常出现。

倒是棕发的、模样乖巧的少年有些坐立不安，担忧地看着大桥，似乎想做些什么，但又生生忍住了。

在司机的一路狂奔下，他们终于抵达了哥谭最安全的酒店――被炸被抢的次数要少上那么一点点点――韦恩酒店。

女同学们讨论的话题也便都转向了哥谭的宝贝布鲁西。

这个哥谭一枝花和隔壁斯塔克人设完美相撞，花花公子、超级富翁，封面女郎收集器，还总是互相看不对眼――往年因为布鲁西的身高他更胜一筹，现在则钢铁侠的名号让斯塔克的名字更为响亮。

――不过不管怎么说，全世界都爱他们不是么。

白瑾的房间就在彼得的隔壁。少年开始还因为有些紧张而不敢和她多说话，在发现她并没有认出他的身份后就友善了起来：“妹……姐姐，你来哥谭做什么啊？”

“……”白·被停滞了时间·看起来幼小（矮）·瑾一瞬间不想再搭理这个人了：“……来搭车旅游。”

“啊？”彼得明显是不信的，觉得白瑾应该不想多说，于是就没有再问下去。

“其实我是来看蝙蝠侠的，我很喜欢他。”白瑾面不改色地补充道。

“是那个义警蝙蝠侠吗？黑暗骑士。听说他很可怕，不过到现在网上还好多人说那是个都市传说呢。”提到熟悉的事情，彼得阳光地笑了笑：“但是我觉得他应该是个好人。”

“是的。”白瑾赞同地点点头，慢吞吞地眨眨眸子，道：“――那么，你对蜘蛛侠怎么看呢？”

“呃，蜘蛛侠，他……”男孩神色有些慌张，双耳飞快地窜上一抹红色，结结巴巴地说：“他……我、我很喜欢他，虽然大家都觉得他的打扮很……”

他沮丧了一下，然后又很快抬起头来，眸中是白瑾在其他超英身上见过的、很熟悉的那种光。

“不过，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一定为自己所做的事而骄傲。”

这句话很流畅。

仿佛已经说过无数遍了。

白瑾平静地看着他，绿色的眸子犹如清晨的森林，恍惚间深邃悠远。

“嗯。”

她轻轻翘起唇角。

彼得“唔”了一声，实在是顶不住这么羞耻的感觉了，打了个招呼就急急忙忙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白瑾，迷惑地：“为什么每次他都走得这么急？”

系统：“也许是性格原因吧――小蜘蛛他不可爱吗不可爱吗？！啊啊啊啊啊我也好想让他结结巴巴地对我说话啊！！”

“……”

白瑾再次面无表情地自动屏蔽了系统。

人的悲欢并不相同，我只觉得你们吵闹= =

因为白瑾只是顺道和中城高中一起来的，并不受中城高中安排，可以自由支配自己的时间，于是就先在韦恩酒店里逛了一圈。

然后看出了韦恩到底有多有钱。

白天的哥谭也不安全，至少枪声随处可见、如影随形。白瑾感受着哥谭的特殊纯朴民风，突发奇想想要试一下自己的一个从来没有用过的能力。

在白瑾的视角中，蓝色的数据链以她为中心飞速外扩，在数据链到达过的地区，都出现了奇妙的变化。

比如说，其中之一，就是行人的头顶，多出了类似于血量和一些其他的东西。

“wow！”系统活跃欢快的声音响起：“这个能力好有趣啊，宿主好厉害！”

“……”

白瑾沉默着，没有接话。

“怎么了，宿主大人？”

向来只能粗略了解一些超能力的系统疑惑地问道。

白瑾神色冷漠。

呵。

又是一个奇葩能力。

这个能力，它是有副·作·用的。